正所谓一家有一家愁,很多国内的民众羡慕韩国已经跨入了发达国家的门槛,有较高的国民收入,但是韩国却羡慕中国可以敞开吃水果。当我们夏天觉得炎热的时候,买一个大西瓜和小伙伴一人一半,不用切开直接用勺子掏着吃,再吹一下空调惬意无比,但是韩国的普通人家完全不能忍受一次吃掉半个西瓜这样的消费,每次只买四分之一甚至八分之一个西瓜。不少韩国人来中国的自助餐厅吃饭,首选目标不是海鲜鱼类也不是烤肉,而是来一盘水果大快朵颐,对中国水果的价格感到不可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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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环境的限制
市场价格的决定因素是供需关系,那么在韩国这个国家内部的水果价格较高,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其自产的水果太少。为什么韩国的自产的水果少呢,这要从韩国的自然环境说起,韩国是一个人地矛盾十分紧张的国家。
韩国国土面积约为10万平方公里,人口5000万。对比之下,中国国土面积960万平方公里,人口14亿左右。这就是说韩国人口是中国的1/28,而国土仅为中国的1/96,韩国的人口密度是中国的3倍还要多,人地矛盾本来就尖锐。国土面积狭小,自然农业用地相对就更少,再加上人口稠密,城市化占用大量宜耕土地,所以韩国水果产量小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除了国土面积较小之外,韩国整体上来说多山,平原很少,这种地形是不利于种植水果的。而且韩国的平原多是集中在河流和海边的冲击平原,没有大块连续的平原,也不利于现代化农业机械的展开,也不能学习美国那样的规模化农业。
除了以上两点,韩国国土整体来说纬度较高,和我国的山东省差不多在一个纬度。纬度较高的话就会造成气温较低,积温不足,许多水果是不能种植的,必须从国外进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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贸易保护
谈到这里,有朋友可能会质疑,既然韩国水果这么紧俏,为什么不把国内的水果运到韩国出售,岂不是可以大赚一笔?这个问题恰好说到了笔者要谈的第二点,韩国国内的贸易保护政策。
如果别的国家以正常价格把水果出口到韩国,当然是可以把韩国的水果价格拉低。但是这样的话韩国本土自产的水果就失去了市场,这样的就冲击了本来就很脆弱的韩国本土水果种植业。这种情况的发生首先是造成大量的失业,原本以种植水果为生的韩国农民就会变声失业人口,带来社会的不稳定性。另外韩国政府的换届是以选战为核心的,一旦造成大量的失业和尖锐的社会矛盾,恐怕就离下台不远了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韩国政府一直对国外的进口水果施行很高的进口关税,而外国的水果卖到韩国肯定是要赚钱的,所以这部分关税最后还是要分摊到消费者头上。这样外国的水果就丧失了价格优势,也就是不可能比韩国本土自产水果便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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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输成本
退一步讲,即使是韩国政府放开贸易保护,让国外的水果以正常价格进来,也不可能太便宜(当然了,比现在的价格还是要便宜一些)。为什么?因为国外的水果卖到韩国是要赚钱的,这一点前文中提到过。而把水果运送到韩国是要承担运输成本的,这些钱不可能白花,最终还是要摊在韩国消费者的头上,所以即使是韩国政府放开关税,韩国的进口水果的价格也肯定比水果产地国本国的价格贵。
韩国如果要进行水果进口,首选对象当然是中国,但是中国也是一个人口大国,本国生产的水果可以自己消化得差不多,可供出口并不算很多。那么韩国还可以选择哪里呢?俄罗斯?苦寒。日本?人地矛盾同样尖锐。那么韩国只能选择更远的东南亚和大洋彼岸的美国,这么远的距离运输成本可不是小数目。笔者是华北人,家里的荔枝10元1斤,到了广西发现这里的水果才3元,运输到北方翻了3倍多,可见运输成本的昂贵。古人云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”用以讽刺贵族的奢侈腐败,可见运输成本之高。这还是国内,从西南到华北就已经如此,更别说到更遥远的韩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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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业整体性萎缩
最后,在韩国整体城市化进程下。韩国的农业也面临着萎缩,笔者在前文中提到过,韩国的农业不是机械化大农场式的,反而更接近中国的精耕细作式的农业。那么这种农业需要人口来支撑。
但是随着城市化进程,韩国大量的农村年轻人流向了城市。造成了农村的“空心化”,很多农村和中国的农村一样,只剩下年龄较大,无法适应城市生活的老人。由于韩国的自然环境不适合搞机械化大农场,那么农产品产量就和农民的体力有极大的关系,一个50岁的人干一年是肯定不如一个30岁的人干一年得的多的。这也是韩国自产水果产量低的重要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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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邻为镜
其实看到韩国的情况,我们也应该反思自己的问题。我国的自然环境比韩国好得多,国土面积也比韩国大得多,人地矛盾没那么尖锐,但是城市化依然对我国的农业形成了极大的冲击。
其实韩国的年轻人为什么去城市?很简单,因为种地不挣钱,这还是韩国政府有贸易保护和补贴的情况下。中国农业的问题和韩国类似,一个是城市化进程中挤占了大量的农业用地,第二是大量年轻人逃离农村。关于第一个问题,国家多次强调要严守18亿亩耕地的红线,因为粮食安全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是无需多言的。关于第二个问题,这是一个比第一个问题更难解决的问题,国家在2006年就取消了农业税,这对农民的种田积极性是一个大的鼓励。
在刚取消农业税的阶段,还有人不理解,表示为什么农民可以不用交税?事实是即使农民不用交税,还有一定国家补贴的情况下,收入相对其他行业也已经很低了。当然了,这里说的是一家一户式的耕作模式,承包地的集约化生产不算。对此我们可以对比一下美国农业,虽然美国是机械化生产,但是美国的农业在没有补贴的情况下也是赔钱的,但是美国政府给予了大量补贴,保证了农业生产的积极性。笔者认为对农民补贴不仅不能减少,还应该加大,这是比较合理的方法。